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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三年十一月四日伊比利亞半島之行,是第一次踏足歐,行程十六天,於十一月廿日返回MACAO吾家.一個月過去了,葡國的影像是愈來愈清晰.是因為對葡國的歷史有了一個從模糊到輪廓顯明的過程.

很想了解這個國家這個民族的強悍的昨天和沉靜的今宵,這是一個處處流動著藝術氣息的沒落帝國,帝國沒落,但庭園依然閃爍華麗高貴的氣息.驕傲與自持從未稍減.

這是一個怎樣的國度,這是一個怎樣的民族,一方小小的土地,怎麼會締造曠世的輝煌?這又是一個怎樣的族群,可以抵御外侮保持國之獨立?葡萄牙,謎一樣的國度,與六倍與它國土面積的強碩的西國伴生,她又有過怎樣的歷煉?

十六天,遊走於伊比利亞半島,在POYTUGAL停留九天,這九天實在是太短暫,對這片九倍十倍於台灣島的地方,九天實在行色太匆匆.要知道,台灣蕃薯隅,走了兩回共六十天,總覺得沒把她看夠,更何況九倍十倍於台灣島的葡萄牙呢.行程剩下的幾天在西班牙暴走,在偶或暴雨的天候下行走,在垃圾遍地的城池中流離,心裏都是葡萄的影像而已.

葡萄牙是甚麼,葡萄牙是年歷上的痕跡,是七十年代香港年歷上模糊而又清晰的記憶,記憶和舅父家裏有關.港星,包括林鳳嬌米雪等一眾港台藝人身後的背影,是巍峨的建築,是銅鑄的噴泉池雕塑,是飛翔的鴿和鷗,是遙遠的歐洲景致,是二零一三年十一月的葡萄牙.葡萄牙,緣自一個遙遠飄緲的逝去的但今日揭開朦朧面紗後的清晰的記憶.

卅十多年前的遙遠的歐洲國度印劇中腦海裏,港星的容顏己老去,親愛的舅父已故去,葡萄牙的聖堂已披霜,記憶的模糊重啟為今宵的清晰,我到了昨日年歷中的帝國的堅毅沉穩和莊重氣息,我為伊歎息為伊感慨,為歲月匆匆的步履而心生畏懼和承載衝擊.

Portugal,原是一處像夢一般的國度,帝國雖已沒落,仍不失高貴自持自重的精神意志.在此,謹像這個遼遠的伊比利亞島國投去我的景仰和致意.(12:34/20131226,剛剛看了中石油百名員工從非洲撤離消息,又看了台灣東森?有關三沙立市的討論,大概是前一晚的重播,忽而想要寫點遊歐感受.人是有惰性的,2008遊走台灣一個月沒有留甚麼文字,2010再度造訪又環島一個月如水過鴨杳無痕.)

 

                                                             壹 里斯本

乘坐荷蘭皇家航班,從香港飛阿姆斯特丹兩停留兩小時後重新登機,是小型內陸航機,飛抵葡萄牙首都里斯本.十五六個小時的飛行時間,最可怕的是首十三時小時那大型客機的巨大轟鳴聲以外的刺鼻香水味,每隔數分鐘噴灑一次,令人胃部翻騰的不適感,所幸回程時轟鳴依舊,但香水的噴灑止息,是最令人寬慰的.而且返程的飛機餐十分合口味.

半夜摣達里斯機場,之後乘搭里斯本地鐵到了市中心,同行旅伴的同事們幫預訂的房間,位置就在市中心,環境不錯,推開窗,可見與M城相類似的街巷景致,在里斯本,是親切感,建築雕塑石子路街巷夜半垃圾車昏黃街燈.這是初次來到歐洲,里斯本是第一站.

城市有一種嫺靜的氣息.第二天早晨早起去逛逛街區廣場.里斯本和Macau(東山客慣用Macao,是英文,現改寫萄文地名稱謂吾家小城池),有脈承之親.里斯本和Macau有八小時時差,半夜裏便醒來,明明手錶是八點的清晨,窗外卻是漆黑一片,好容易捱到了天光,便出了賓館,看看市貌人群,感覺城市蘇醒氣息.

八點半,街上仍是空蕩蕩的,清晨的歐洲的冬季有淡淡的寒意,溫度大概在八九度左右.Macao卻是廿多攝氏度.當然北京的氣溫可能比里斯本更低.陸續在京城獃了兩年,寒冷於吾已不再是大老虎.九點過後才陸續出現候車的人龍,巴士站有排隊的打工族.廣場上的人流慢慢地多了,但並不擁擠,這是相對於吾的城市而言.

住宿地不遠的街巷建築在坡地上,M城白馬行區大三巴區亦有近似的坡度.街區建築群高高低低曲徑通幽,不時可見大氣的歐洲風格建築,古老的城市濃濃的生活氣息,餐館糕餅鋪小商店,悠悠行走的長者,軌道上的電車.高聳紀代碑,黑白石子組成的波浪形圖案的路面,以及鴿子和翔鷗,噴水池.它是新馬路的擴大版,而更為開闊.

十點返回住宿地,見到了匆匆來到的友情導遊ze,他會帶吾等里斯本城區及周邊一日遊.

小車穿過街區,向近郊駛去.半個多小時以後,到達了一處盤山路上的城區,建築有點龍環葡韻的感覺,這是辛特拉城,不少建築內已是人去樓空,遊中,大部分是東方臉孔,以國人居多.友情導遊以英文和旅伴交談,東山客祇懂白話,因此基本是聾啞人.午餐吃的茶飲:咖啡和西餅,絕對不是吾以為的健康飲食,糕餅西點實在太甜膩呢.這個建立在山坡上的城區,據介紹,別墅20萬歐元有交易.試想如果不出現熙熙攘攘遊客的話,卻是不錯的生活區,當然,吾更喜Macau.

逗留近一小時轉往皇宮參觀.小車駛過盤山公路,終於爬上山頂,可見一座黃色的宮殿,這就是辛特拉Pana皇宮,是世界文化遺產之一.ze對他祖國的歷史如數家珍侃侃而談.

天,下起綿綿小雨,起風了,但行走的熱能驅離了寒意,雨霧中的皇宮平添滄桑更迭的歎息.當年的女王二世在王夫興建的城堡內從下俯瞰的自己的shu尋地,當有一分驕傲有重欣喜和有淡淡憂慮.在葡萄牙這塊數百年朝代變遷戰事不斷的土地上,擁有祇有著當下而已.事實上,這座苦心經營的皇宮,其後人並不能享其餘蔭.

天色向晚.皇宮建在林木蔥蘢的山脈中,空氣異常清新,古老的樹身上生著苔蘚,初冬的雨天,天色暗得很快.乘坐小巧的德國大眾私家車,駛離盤山路駛離摩爾人古老城區,在里斯本時間七點在一間海邊小店進了晚餐,向下一個景出發.

陸止於此,海始於斯.葡國著名文人賈梅士詩句鑴刻在傾立的石碑上.石碑傾斜地挺立著,不是直直地矗立.石碑屹立著要抗擊大西洋隨時抓起的風暴,它這種傾立的姿態擺出了鬥士的不屈不撓百折不回的意志.冬季的海風微微地吹送,遠處的雲層是攝影者喜愛的散射的耶蘇光,大西洋,第一次直面大西洋,它在敘述基督的於這片國土的神蹟.

羅卡角,是遊人必訪之地.冬季的海岸邊的山丘上開著一簇簇燦燦的花朵,以黃色居多,在山丘的窪地裏在初冬的伊比利亞半島陸地的盡頭,乍看是一派盎然生機.京城的時下該是紅葉落盡祇剩光禿的枝枒了吧,而吾的小城,亦是蕭蕭秋意濃重,南歐的這片土地,海角邊坡卻有這般斑斕色彩,讓人有點喜出望外.歐洲冬天卻沒有蕭殺景象讓人有點喜望.古老的燈塔在那邊的山頭,東山客向它行注目禮.夕陽西下,天色漸晚,要踏上歸程了.

ze是個充滿熱忱的葡萄牙青年,因為發際線的關係,乍看十分老成.他衣著樸素但氣質高雅,有學養,言談舉止流露出對這片土地的珍視.他想處理好手頭一些庶務,晚間再帶吾等去聽Fado,類似民謠形式的歌曲,要了解葡國,實在應聽聽在地音韻.晚上八點多,已是吾鄉夜半,而Fado要待十點才開場,生理時鐘還未調節好,祇能割愛.

歐洲男子的深邃輪廓對東方人是一種魅惑.在里斯本街頭,旅伴發出驚歎:好靚仔噢~顯露一副登徒子咀臉.

 

 

旅伴對著手機瞋道:趕快睡哦,否則會長不高揦!"為甚麼?"電話那頭問.--熬夜會影響了生長激素的分泌,連這點常識都不懂?里斯本時間是上午十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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